老树画画 《秋·梦行云》 连载 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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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花儿开罢，

一两个瓜在手。

秋风此去千里，

真想随你出走。

隐于圃

月光

有月光在楼外。从窗子望出去，可看到一地的清辉。尽管有灯照着，那些昏黄的灯，站成一排，依然可见到月的光，水一般地流泻一地。

此时，如有一条狗儿走过？一个伶仃的影子，在月光的清辉中漫游，有些飘忽不定，有些隐约仿佛，有些子虚乌有。

此时，若有花开。一些粉白的蔷薇花儿，若有若无的花儿，从颓废已久的古老宅院的墙垣中爬了出来。那些流泻了一地的花儿啊！在月的清辉中依稀淡薄的姿色，有些陈旧，有些慵懒，有些倦怠，有些狂野的色情和诱人的妖冶，在深沉的夜色中荡漾开来。

高墙的一角处，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，神色阴郁，漫步于街头，在夜雾的朦胧里瞟瞥院内倾颓的楼上，寻一扇挂着白纱帘幕的窗口。月光映着一盆暗自开放着的紫色的花儿。

夜半，月光映在河上，若一双苍白之手拂过一匹素色的丝缎。两岸那些没有声音的房子。那些黑暗的寂静的树。那些寂寞无声的黑黝黝的烟囱。那些在黑色且肮脏的水流中无声地行驶而过的驳船。那船上装载的可是一些年轻的棺木吗？

远远地俯瞰。极远处，仿佛有一个女人的影子站立于深夜下的船头，在月光的清辉里，隐约地看到她一张苍白的脸。

似乎是一张曾经见过的女人的脸，在河的中央，在夜色深浓的城市空气里无声地划过。

月儿呀！

繁华终于散尽，

江湖水落石出。

遥看千里岑寂，

自在翻册闲书。

秋雨落古镇，小妞泡酒吧。

破笔舔宿墨，老人勾闲花。

秋风落霜叶，残月照江湖。

总说在路上，何处是归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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